玩鬼一周年賀文 怪盜與小王子(上)

 

*阿誠IG貼文的腦洞延伸文(補充說明:他說自己做了一個小薯條被當成王位繼承人抓走的夢。)

*全員向,有官配:誠So、辛嵐、鹿慢

*情節純屬虛構,有自創角(但不會有姓名)出沒

*感謝YQilim太太為這篇文畫了可愛的插圖~

 

 

 

這是一片存在魔法與非人生物的奇幻大陸,其中最大的王國由一個封建王朝統治。這個國家坐擁豐富的自然資源、大陸上最強的騎士團與魔法師,皇室更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因此周邊的小國都不敢觸其逆鱗。

然而,至高無上的皇室權威卻在老國王的生日前夕受到了挑戰。

 

皇宮收到一封署名為「阿誠」的信函,信中大膽直白地向國王宣告,自己要向他老人家「借走」「整個王國最寶貴的玫瑰」,歸期不定。

 

「大膽賤民!」老國王閱讀完信件勃然大怒,「我皇室尊嚴豈容這等卑鄙小賊侮辱!?」

所有人都認為,這名自稱「阿誠」的盜賊想要竊取的是皇室寶庫中珍藏的一座純金玫瑰擺飾,那是老國王的祖父委託最擅長冶煉工藝的地精族製作的絕世珍品,世間僅此一件,乃無價之寶。

「騎士團聽令!」

老國王憤怒地傳喚了皇家騎士團,命令道:「加強寶庫的警備,務必守護皇族的傳家之寶,並逮捕這名竊賊。若有不從,格殺勿論!」

「遵命!」

 

於是,在老國王生日這一晚,整座皇宮燈火通明,幾乎所有人力都被暫時調往寶庫四周。全副武裝的騎士及魔法師們嚴密地看守寶庫大門,警備森嚴得彷彿連一隻飛蟲都無法接近。

 

 

 

皇宮後方的側殿住著年紀最小的公主Sophie,她是老國王續絃的新后生的女兒,擁有被盛讚為「帝都玫瑰」的美貌,以及總是因為性別而被忽略的智慧與才華。

……

Sophie靜靜地觀察守在側殿大門的兩名守衛,確認往常負責看管自己的人大多被叫到寶庫附近,警備比平時薄弱。過了一會兒,她佯裝自己要提早就寢,將女僕們全部趕出寢室,實則變裝從窗戶溜出宮殿。

 

「駕!」

外表恬靜的Sophie翻身躍上她吩咐心腹騎士栓在後花園的馬,韁繩一甩,夜晚冰冷的空氣便隨著馬兒的奔馳流淌過她的雙頰。

「呵呵……

享受著難得的自由時光,她輕笑出聲,平時嚴肅端莊的臉龐終於流露18歲少女應有的天真歡快。

Sophie騎馬來到皇宮後山的樹林中,此時月亮已升起,不遠處的皇宮仍點著明亮的燈火,月光與燈火餘光映照林間小徑,她不需要另外施展照明術便能看清前方的路。




 

她看見與自己相約見面的那人站在小徑的另一端。

 

「阿誠!」Sophie輕聲喊道。

 

那是一名身材修長的灰髮青年,他身穿白色燕尾服與禮帽,戴著半臉銀色面具而看不清長相,站姿率性卻不失瀟灑風度。他聽見Sophie的呼喚便回眸一笑,上揚的嘴角透著一絲俏皮的狡黠。

 

「晚安,公主殿下。」他走上前執起Sophie的手輕輕烙下一吻。

「我就知道,哪怕國王陛下與整個王城的人都是笨蛋,公主殿下也一定懂我今晚到底想做什麼。」阿誠笑著對Sophie說,眼中滿是讚賞。

公主無奈地笑了笑:「別說了阿誠,你那封信快把父王氣死了。」

與她相約見面的這名青年就是寄出「竊盜預告」給皇室的怪盜阿誠,他是一名活躍於帝都的義賊,擁有出色的身手與魔術技巧,愛好劫富濟貧,看上的財寶從來沒有失手過。

 

他是貧民們的傳奇英雄,卻也是貴族與騎士團的眼中釘。

 

兩人在某次意外中成為朋友,而後她們持續用密語私下聯繫多年,每個月至少相約一次到皇宮後山見面,私交甚篤。

「我總是有辦法溜出來赴約的,阿誠。」Sophie對他說,「你不需要冒著這種風險為我調開那些守衛。」

「我可不覺得那些腦袋硬梆梆的騎士能對我造成什麼威脅。」阿誠溫和地微笑,眼神有些不以為然。

聞言,Sophie知道對方誤會自己的意思,她解釋道:「我不是指這個……我當然知道阿誠你很厲害,騎士團不可能抓住你。」

「我是擔心,你寄出要偷玫瑰的預告信卻只是跑來見我,這樣被打破『怪盜阿誠從不失手』的傳說,你不覺得可惜嗎?」

「呵。」

Sophie聽見對方輕笑一聲,說道:「親愛的Sophie公主……我可沒有說過,不帶走我看中的玫瑰喔。

「?」

Sophie尚未反應過來阿誠的話意味著什麼,她瞬間被眼前的青年摟腰拉進懷裡,結實有力的臂膀貼著後腰,傳來令人心安的溫度。

……

相擁的兩人第一次如此靠近彼此的臉,Sophie愣愣地望進阿誠那雙比月光更美的銀灰眼眸,在那片清澈的銀色湖泊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你看見了嗎?Sophie……

 

她聽見那人溫柔的低聲訴說,帶有磁性的悅耳嗓音竟夾雜一絲莫名的緊張情緒。

 

「現在在我眼前的,才是整個王國最寶貴的玫瑰……她是無價之寶…如此尊貴、美好、值得敬重,任何妄圖支配她的想法都是可恥的褻瀆……

 

「我請求你……請讓我有這個榮幸,帶走被囚禁在城堡中的玫瑰。

 

「我認識的Sophie,應當是自由高歌的飛鳥……

 

「我以生命起誓,必定窮盡一生守護你的笑容。」

 

 

 

*

 

怪盜阿誠失手了。

 

皇室大肆在帝都中宣揚皇家騎士團以強大的武力震懾宵小,讓號稱不敗的怪盜無法侵入寶庫盜取金玫瑰。雖然未能逮捕怪盜,仍不可不謂這次是屬於王國正義一方的勝利……

全國上下議論紛紛,貴族富豪們大聲嘲笑所謂怪盜不過爾爾,平民百姓則失望地為義賊的敗北嘆息。

然而,只有皇室成員與國王的心腹下屬知道,怪盜阿誠那一夜帶著即將政治聯姻的Sophie公主私奔了。他所稱的「玫瑰」從頭到尾都不是那個金子做的擺設。

 

老國王險些被氣到中風,卻礙於皇室臉面而不敢大張旗鼓尋人,只能私下派騎士們四處尋找怪盜與公主的下落,對外則聲稱Sophie公主染上怪病需要靜養,並與鄰國王子解除婚約。

 

三年過去,年邁的國王因不明原因臥病在床,仍然沒有等到公主的消息。

 

 

 

*

 

王國南端坐落著一座島嶼,島上存在著魔法生物與人類混居的城鎮,位於魔法森林的邊緣。

這裡是不受任何王國統治的世外桃源,人稱玩鬼鎮,傳聞鎮外的魔法森林住著惡名昭彰的邪惡巫師以及與他簽定契約的惡魔,因此周遭的國家即使有征服的野心也不敢輕易動兵。

 

Shawn!你真的很唧吧欸!!」

 

在這個晴朗的早晨,傳說中的「邪惡巫師」在他的魔法小屋中發出憤怒的咆嘯,讓站在門口的年輕夫婦嚇了一跳,猶豫著要不要敲門拜訪。

「阿誠……那是阿啾的聲音嗎?」Sophie抱著襁褓中的嬰兒,驚疑不定的詢問正要敲門的丈夫。

阿誠笑了笑,猜道:「應該是吧?哈哈哈他都氣到破音了,真好奇Shawn這次又做了什麼?」

「還好小薯條沒有被嚇醒。」Sophie溫柔地望著懷中不滿一歲的兒子,吻了一下他熟睡的小臉蛋,「他自從喝了阿啾上次給的魔藥之後,腸胃過敏的狀況好了很多,真的要好好謝謝阿啾。」

阿誠看著深愛的妻子與兒子,心中湧起一股暖意,摟住Sophie的肩膀。

「也要謝謝小薯條的馬麻,一直用心的照顧他。你辛苦了,Sophie。」他輕聲說道。

 

「喂!啊你們就站在別人家門口放閃喔?」

 

一道宏亮的聲音打破夫妻倆溫馨甜蜜的氣氛,他們一回頭就看見鄰居辛卡正抱著孩子朝他們走來,而他一歲多的兒子巴斯趴在爸爸胸口好奇地盯著阿啾造型古怪的魔法小屋。

「嗨辛卡,今天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帶巴斯來找阿啾?」阿誠沒有鬆手,繼續摟著Sophie和對方打招呼。

辛卡握著兒子的小手,哄著他和鄰居一家打招呼,回道:「小嵐有事出門了,叫我自己帶巴斯來跟阿啾拿藥。」

「啊,小嵐一定是去精靈市集了!」

聞言,Sophie才突然想起這件事,惋惜的嘆道:「我完全忘了這件事。我原本想去幫小薯條買幾條海精靈的絲綢來鋪嬰兒床……

 

玩鬼鎮是一座多元包容的城鎮,魔法生物與人類和諧的混居在一起,也接納被他國政權追查、迫害的無辜之人。

三年前,原本是王國公主的Sophie跟著戀人阿誠私奔,一起逃到王國管轄之外的玩鬼鎮,這裡同時也是阿誠的故鄉。

巫師阿啾與沼澤惡魔Shawn兩人都是阿誠的童年玩伴,在他們的掩護之下Sophie和阿誠躲過騎士團的追緝,最後定居於辛卡一家隔壁。他們在這裡度過一段平靜甜蜜的日子,甚至請了鎮長江江擔任主婚人,在朋友與鎮民的祝福中舉行婚禮。

不久後,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小薯條便出生了,一家三口過著Sophie夢想中簡樸卻溫馨美滿的生活。

 

Sophie你現在去逛市集吧,小薯條我來顧。」體貼的阿誠提議道,「錯過這次又要再等一個月囉。」

許多魔法生物喜歡定期在鎮上擺攤販賣自己的族群特製的產品,每個月一次的精靈市集就是其中之一。愛美的精靈族編織的絕美手工藝質感極佳,向來深受女性們喜愛。

Sophie一直想為兒子佈置一張漂亮舒適的小床,已經期待這次的精靈市集好一陣子了,因此她沒有多加思索便同意阿誠的提議,讓阿誠抱走小薯條。

 

然而,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逛精靈市集的途中看見熟悉的身影。

 

「公主……是我。

 

當那名身穿斗篷遮掩相貌的高大青年站在她身旁低聲喚「公主」,Sophie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彷彿瞬間凍結,寒意滲入心底。

那是她在皇宮中最信任的心腹騎士,他理應在幫助Sophie私逃後繼續留在皇宮低調地擔任守衛,不知為何竟出現在這座小鎮。

 

冷靜聰慧的Sophie只呆愣了幾秒就回過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挑選攤位上的商品,另一隻手伸到背後比了一個示意對方繼續說的暗號。

 

「陛下病重在床,兩位王子因爭奪王位而死。

皇后殿下代掌政權,她……已經知道您有一個兒子,命皇家騎士團不計一切代價帶回最後的王位繼承人……

 

Sophie看似平靜的閉上雙眼思考,卻掩飾不了微微發顫的雙手。

這三年她彷彿做了一場美夢,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家庭與開懷大笑的自由,美好得令人沉醉。

 

但她知道,這場夢該醒了。

 

 

 

 

*

 

「啊…唔!

今天的晚餐是由阿誠負責餵小薯條,小傢伙喝奶喝到一半就淘氣的吐出吸嘴,咿咿唔唔的對爸爸阿誠發出怪叫。

「小薯條~你可不可以乖乖喝ㄋㄟㄋㄟ?把拔在等你吃飽,才能吃飯耶。」阿誠耐著性子輕聲哄道。

從廚房走出來的Sophie見狀,對阿誠說:「我來餵他吧,阿誠你先去吃飯。」

她溫柔地對正要開口婉拒的丈夫補充道:「我剛剛在廚房已經先吃了,別擔心。」

「好吧。」阿誠把孩子遞給Sophie抱住,順勢親吻她的臉頰,「謝謝美麗的Sophie馬麻!」

Sophie本應被他俏皮的示愛逗笑,此刻心裡卻沉甸甸的無法擠出笑容,一想到等等自己必須做的事,她只感到深深的悲哀與愧疚。

她為了不被丈夫察覺異常,佯裝羞惱地背過身子,催促道:「好啦,阿誠你快點去吃飯!」

阿誠果然不疑有他,笑著順從妻子的好意,走進廚房吃晚餐,並喝下那碗被Sophie放入迷藥的濃湯。

Sophie抱著喝完奶的小薯條,面無表情地站在嬰兒床旁等待。

「咚!」

直到廚房中傳來人體倒地的聲音,她默默地流下淚水,為兒子換上外出的幼兒裝,抱著他離開這棟充滿三人生活的快樂回憶的房屋。

 

 

 

 

「阿誠!快醒醒!」

「你老婆兒子要被帶走了!阿誠!」

 

昏迷的阿誠是被慌張的的辛卡猛力搖醒的,迷藥的效果尚未解除,他半夢半醒間只覺得頭疼欲裂,摀著腦袋坐起身。

 

……麼?」

 

眼看阿誠終於醒過來,辛卡趕緊說道:「王國的軍隊闖到鎮裡,把Sophie跟小薯條抓走了!」

聞言,阿誠昏沉的大腦瞬間清醒了大半,驚訝的問:「怎怎麼可能?阿啾不是在鎮外設了結界?」

「江江說軍隊裡有很厲害的大魔法師,那人趁著阿啾不在偷偷把支撐結界的魔法陣都消除了。」

「可惡!」阿誠顧不得還有些發軟的身體,從房裡取出慣用的飛刀就往門外衝,擔憂的辛卡緊跟在後。

「阿誠,他們如果想回大陸一定會從北岸的港口搭船離開。」辛卡盡可能冷靜的向好友提供協助,「我的馬比較快,你騎我的馬快點追過去!」

「謝了。」

阿誠接受了辛卡的好意,立刻縱馬朝北岸的港口飛馳而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只有把最愛的妻子和兒子帶回來

 

寒冷的夜風宛如利刃般呼嘯而過,刮得阿誠雙頰發疼,但此刻的他絲毫不在意,眼看自己已經穿越樹林,能隱隱瞧見島嶼北岸的墨黑色大海。

「攔住他!」

守在港口周圍的騎士似乎早已料到會有人追擊,舉起武器衝上前要攔住阿誠。

……

阿誠不發一語,冷冽的銀眸掃過眼前的騎士小隊,便瞬間掌握所有人的動向與弱點。

彈指之間,阿誠抬起沒有操控韁繩的右手,修長的五指輕輕一晃,數十道牽著絲線的銀芒如閃電般從他的指尖飛出,直直射向那十二名騎士。

「什…啊!

銀色飛刀瞬間劃過他們的手腳筋,刀刃抹了無色無味的特效麻藥,竟瞬間讓整隊騎士失去行動能力。而飛刀在完成任務後,宛如有生命般縮回阿誠的手中。

 

十二名騎士從進攻到倒地昏厥的時間,前後不足十五秒。

 

「那是什麼?!」趕來支援的其他騎士目睹這一切,用看待怪物的眼神驚懼地望向阿誠。

一時之間他們全被這前所未見的詭異手法震懾住,竟無人敢上前攔阻他。

「駕!」

阿誠趁機讓馬兒加速,單槍匹馬衝入包圍網,他終於看見港口邊停靠著一艘掛有王國旗幟的大船,船上的水手正在準備起錨。

「不!快住手!」

阿誠又驚又怒地大吼,右手的飛刀雨應聲而出,閃電般的銀芒直射向正要收錨的水手。

「噹噹噹噹!」

眨眼間,一道持劍的人影閃現於水手身前,阿誠迅猛的飛刀竟一一撞上那人挽手隔擋的劍刃,持劍阻擋的角度迅捷而精準無比。

 

「!?」見狀,阿誠驚訝地愣住一秒。

 

對方抓住阿誠未反應過來的一瞬,揮劍猛地斬斷牽連飛刀的金屬絲線,一躍下船,朝阿誠的方向奔馳而來,手中的長劍夾帶熾熱的劍氣迎面一斬。

「艮!」

阿誠從袖中抽出一雙匕首,咬牙爆了一句粗口,才硬是用雙刃扛住對方的一擊。那人揮劍的力量驚人,震得他手掌發麻,一時來不及抽手向後退。

「?」

下一秒,阿誠感受到身後刮過一陣風,他憑著身體的直覺彎腰一躲,卻仍然無法完全避開另一人從背後掄起重劍拍向他的重擊。

磅的一聲,阿誠的後腦狠狠地被重劍拍向地面,頭部傳來一陣劇烈疼痛,視線及意識都開始模糊。

 

「不……

 

騎士們見到他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紛紛鬆了一口氣,趕緊遵照隊長的指令攙扶受傷的同伴登船。

 

「不要………走……

 

他倒在塵土之中瀕臨昏厥,卻仍硬撐著匍匐向前,一手掙扎伸向船支的方向。

 

「迪爾曼隊長、泰泰副隊長,我們不逮捕這名妨礙公務的犯人嗎?」

迪爾曼收起長劍,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漠然回道:「我們已經浪費夠多時間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帶王儲回去見皇后。」

「哈!反正他看起來也被揍得夠慘了。」泰泰笑著附和,他將足足有半人寬的重劍揹回背上,輕鬆地跳上甲板。

 

「啟航!」

 

隨著一聲令下,大船鳴響汽笛,駛離港口向北而行。

 

「不……

 

阿誠絕望的瞪著漸行漸遠的船影,他勉力撐著身體跪坐起來,卻控制不住模糊視線的淚水。他痛苦又悔恨的用拳頭捶地,遙望載著妻子與兒子的船,泣不成聲。

 

阿誠不禁恐懼的想,也許自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一想到被帶到那座牢籠般的城堡的小薯條,或許長大後不再認得自己,自己也沒辦法作為父親陪伴他成長,心中充斥悲傷與無力。

 

「啊──

 

他從未如此渴望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只要他哭得聲嘶力竭、情緒潰堤,他就能從這場絕望的夢中驚醒,回到平靜溫馨的日常,為早晨哭鬧的寶貝兒子換尿布,再幫剛睡醒的妻子做早餐……

 

 

然而,這場夢並沒有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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